专访“耳光”CEO朱婕:在中国,播客还没有受到足够重视
近期,豆瓣推出了播客标记和评分的功能,该功能上线后,不少豆瓣用户开始给自己喜欢的播客节目评分和留言。尽管目前豆瓣 “播客”条目暂时并未像“书影音”一样放在主页面,还存在部分不便,但新开发的这个功能,一定程度上豆瓣捕捉到了近些年文艺青年们的播客小热潮。早在几年前,播客类App Podcast在海外走红,不少KOL也顺势开始推出自己的音频节目。相对于过去抢夺眼球注意力的各种新媒体浪潮,播客则是另辟蹊径盯着大家可以一心二用的“耳朵”。近几年,在各大音频类平台推出了不同的节目,影视类节目是其中一种。在“反派影评”掀起的小浪潮下,近些年不少电影播客冒起,一同争夺着这条赛道的流量。在众多电影播客中,创建于2018年的“电影聊养院”是较为成功的一档节目,两位主播小朱朱(朱婕)和石头姐(高佳佳)采取的女性主义视角,在以男性从业者居多的影评领域中,她们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相比于大部分音频类主播,两位主播在商业上走得更远,两人合伙在2020年创立了自媒体孵化机构“耳光MCN”,该机构签约了多位影视类KOL,从播客到直播,从线上到线下都有涉及,商业版图扩散到多个领域。从“电影聊养院”到“耳光”,两位主播给所有播客提供了一个新的商业化的模式。至于,这个模式可否复制,在此,南都记者邀请到了“电影聊养院”其中一位主播,同时也是“耳光”CEO小朱朱(朱婕),由她来分享自己的播客故事。采访嘉宾简介朱婕,网名:小朱朱影评人、法语译者、“耳光”CEO原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主持人,迷影网海外版负责人;译作包括《法国往事》,《电影手册》付东专栏等;曾任《锋味》现场导演;精通法语、英语、日语,有欧洲多国剧组工作经历。01垂类的电影播客已经很难吸引新的流量南都娱乐:“电影聊养院”的名字怎么想到的?朱婕:我们节目的名字在去年底的时候把“电影”两个字去掉了,为什么去年底会有这个想法,其实是想做一个所谓的品牌升级,让我们播客的内容再宽泛一些。因为我们“电影聊养院”做了差不多6年了,播客行业特别垂类的电影播客在增量方面已经比较困难了,作为一个老播客,很难再吸取一些新的流量、新的粉丝;我们也想再做一些更宽泛的内容。我跟石头姐不只是可以聊电影的,我们希望通过我们自己纯女性主播的视角,再去拓展一些社会议题,尤其是一些女性的议题。“电影聊养院”的成立最早是因为我们都喜欢电影,所以当时非常单纯地想要做一个关于电影的播客。既然我们是两个女主播,我们希望节目风格也相对温和些,而不是去拉踩某些片子。我希望听众在听我们节目的时候是娓娓道来的,我们跟你分享,有陪伴你的感觉,所以用“聊养院”来谐音“疗养院”。去年品牌升级之后,我们其实是想弱化一点电影的东西,并不是说我们以后不讲电影,我们近期更新的节目,电影还是占据到70%到80%的内容,只是我们今年在策划一个大的专题,希望能出十二期女性主义的内容。那这是一个比较深度的专题,我们想通过一些特别系统化的方式跟大家聊女性主义跟电影,我们希望通过女性主义的切入点去聊很多面。南都娱乐:分享一下整个节目的诞生的过程?朱婕:我们是2018年5月份开始更新的,那个阶段是我跟石头姐都是在做着非电影的工作,但我们内心还是特别喜欢电影,所以就在想有什么方式能够维系我们跟电影之间的关系,于是我们想做一个可以内容输出的平台。起初考虑了微信公众号,毕竟当时算是主流,但我们在各自有工作的情况下,很难维系整个微信公众号的内容、排版、更新,我们觉得播客在媒介形式当中算是一种比较轻量的选择,它没有那么重,做起来不会那么复杂,也不需要投入那么多精力,也比较简单。再加上我们本身是做记者出身的,所以对我们来说,内容输出还是一个比较容易的方式,所以会觉得做一档电影播客是维系当时生活状态比较好的选择。南都娱乐:这个电台节目已经做了快6年的时间,为何你和搭档当初要选择播客这个赛道?朱婕:因为我以前就是传统电台出来的人,所以我懂后期,懂怎么剪辑,懂怎么去组稿,对我来说可能比较容易。前几年都是我自己剪的播客,所以我大概知道哪些地方是讲错了,或者是重复讲了,然后包括剪辑的时候这个气口(呼吸的位置)要留什么样的,怎么去提取整个节目当中的精华点,做成一个精华的片段放到这个片头等等。虽然不像那个视频剪辑那么复杂,但是音频剪辑它是有自己的逻辑的。我之前就是传统电台出来,所以我会知道怎么去做这些东西相对也会比较容易,我觉得文字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但是基本上文字你很难啰嗦、很难重复。声音有自己的优势,比如说,你前面讲一句话,可能后面围绕这句话展开变成一个段落也是可以的,听众不会觉得你啰嗦,但是文字做不到。可能声音的形式更加自由一些,也可以更有深度一些。南都娱乐:准备一期节目,你们一般会需要做哪些工作?朱婕:我们会先定近期想聊的一些大的选题,还有一些选题可能是比较及时性的,比如说像春节档,春节档初二我们就录了一期节目,初三我们就更新了,那是对整个春节档的票房背后的一些宣发的事情做的梳理。但没想到年初五六开始四部电影就撤档了,所以我们遇到这种情况会紧急讨论说,可以再聊一期关于春节档撤档的选题。我们定了之后,其中一个人会出提纲,这个提纲最终会体现在收纳阶段,整个节目有了提纲之后,我们就会跟着提纲去做一些资料的搜集,做已知内容的补充,或者是根据这些东西去咨询一些业内朋友,比如说做发行的朋友、做院线的朋友、做观影团的朋友等等。但是我们的最终节目文稿不是逐字稿,我们的播客还是以大纲为主,有一个框架之后,进行一些观点及时性的输出。但也分情况,比如说如果是聊院线片的话,及时输出内容会更多一些,比如今天晚上刚看完片,我们可能当天晚上就会录,不会有太多时间去准备文稿,及时性的内容会多一些。但如果我们做一些专题性的东西的话,比如说一些导演的专题或者社会议题的话,我们准备的文稿量就会比较大,会是比较有深度的专题。我们其实一个人都差不多能写到两到三万字的稿件,那么这一期专题节目就差不多是四五万字的稿件。但如果是平时的节目的话,差不多一个人两三千的大纲就差不多了。南都娱乐:你们做了那么多年节目,有没有什么至暗时刻?朱婕:前两年会有,自己的输出也会有瓶颈。我们最开始做节目的时候,大概2018年,我们的定位是一个比较深度的节目,那个阶段属于刚开始做也比较有热情,那时候我们哪怕聊一期,比如说《燃烧》,我们每个人都会写很多的文字稿。但是后面我们自己的工作也比较忙,再加上我们后来自己做了“耳光”这个机构,要管理几十个主播、几十个客户的时候,花时间在自己的播客上是有一些少,也比较心虚。我们一开始可能想做成像“反派影评”那种有深度但是是女性视角的节目,结果做成了一个闲聊的节目,我们在节目定位和风格当中是有过摇摆。再加上我们入局小宇宙app比较晚,之前我们是以喜马拉雅、云、荔枝为主,大家发现小宇宙很火的时候,我们才开始往小宇宙上更新,所以我们在小宇宙的起步会比较晚,就难跟一些很新的播客去抢流量。再加上纯电影的内容,也不是小宇宙喜欢推荐的。小宇宙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工推荐的逻辑,他们会比较喜欢一些特别泛文化和生活观察类的内容。我们的节目本来就不属于小宇宙特别会喜欢的类型,所以我们明显感觉到在小宇宙,我们其实是落后的。所以去年底我们才说想品牌升级,并且回归到我们自己擅长的、适合我们的深度内容。我们签约了几十个主播,他们的节目我也会听,有一些电台听下来你会觉得很愉悦,很陪伴性,他们是属于闲聊的,甚至是很热闹的,主播之间互相抛梗接梗,笑梗很多。但是我跟石头姐不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人,就是我们本身也没有那么啰嗦,也没有那么热闹,所以特别闲聊向的节目,我们不是特别适合。我们如果要掌握一部分核心的流量,或是再吸引一部分新的观众,就只能通过一些深度的内容,所以今年我们宁愿节目更新少一点,还是希望可以再把一些深度的内容提出来,包括之后聊电影也会变更一个思路,会把对电影本身的解读减少,增加一些我们作为这个行业里面的人,把一些幕后的、片方的、一些宣发类的东西加进去。我们这次春节档的节目反馈就很好,相当于是给了大家一个不同的切入角,告诉大家这个片现在是怎么发行的,是保底发行还是分线发行,是怎么卖路演票的,等等。这些东西是我们日常工作当中就会接触到的,我们可能会更多地从聊产业和宣发的角度去切入聊电影本身。02所有的媒介形式当中,音频的尺度可以是最大的南都娱乐:你觉得记者的从业经历,对你现在做电台最大的帮助是什么?朱婕:纯输出的时候,有没有做过记者应该还好,但是如果做一些访谈类的节目的时候,做过记者和没有做过记者在和被采访者互动时,(记者的工作经验)帮助还是挺大的。我们给喜马拉雅做过一期采访吕克·贝松的节目,当时也有一些主播去采访。我没有贬低主播的意思,但纯粹从专业能力和输出,大部分主播是不如记者的,主播可能习惯于自我输出,但是你要去采访一个人,尤其是那种可能在各个领域比较权威人士的时候,主播很难去接住话。不是说你把问题抛给对方就行了,这不是单纯的提问,你跟对方是要有一些互动,或者是根据对方现场的一些反馈,你是要去追问的。比如说你准备了20个问题,也许可以撑30分钟,但也会受到被采访者回答的长短影响,如果对方话简短,我需要不断地去追加,我才能撑满我的采访时间。所以做过记者的同行,如果他们再去做播客,其实是有很大的优势,首先就是他的文字功底,包括他怎么撰写采访提纲,然后他根据这个采访的反馈,随时调整自己的提纲,随时增加一些问题和互动,甚至是改变采访的风格。这些记者都是比较有经验的,但是主播可能做不到。南都娱乐:有没了解过听你们节目的用户画像?朱婕:我们有看过数据,我们感到很奇怪的是,我们虽然是一个纯女性主播的电影播客,结果我们的男性用户的比例其实是高于女性用户,这也是我们有点想不通的地方。我们的男女比例差不多是男性占到60%,女性才40%。其实大部分在小宇宙app上火的主播,尤其是一些生活观察类的,进听友群的百分之七八十是女性。一些特别女性向的主播,基本上进群的90%都是女性。所以她们的社群风格、播客风格就会特别女性向。但是我们的播客内容不知道为什么吸引了那么多大哥,就会导致包括我们的社群风格有特别多直男,特别多一些男性言论。用户画像的话一、二线城市会比较多,跟所有播客的用户画像应该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二线城市占主流。南都娱乐:你们的节目上传到了喜马拉雅、小宇宙、苹果播客等等平台,你觉得各平台听众特点是否有不同?朱婕:完全不一样,喜马拉雅订阅用户的年龄明显会大一些,30+年龄的会多一些,也是比较男性向,我们在喜马的数据各方面反馈都会比较好。再加上喜马拉雅的用户群其实是要远远多于其他所有的平台,小宇宙的日活其实才百万,但是喜马拉雅的日活我不清楚,但肯定是它的十倍百倍级。所以我们在喜马拉雅的用户可能就是年龄30+的男性会占据多一点。但是这些听众是不爱留言,喜马拉雅很多人不只是听播客,可能会听书、广播剧,所以大家的习惯是听,但不一定会那么热爱留言。小宇宙的用户就明显年轻和活跃很多,他们甚至都不一定会订阅你的播客,但是他们会留言,他们年纪会比较轻,甚至很多是00后。苹果播客的话数据比较难捕捉,因为需要通过第三方去分析用户画像,很多海外人士会用苹果播客。不同的音频平台,听众真的是不一样,而且有些播客在小宇宙的数据很好,但到喜马或者云,就没有什么留言,甚至播放量都很少。所以目前大部分播客都是全平台分发的一个阶段,每个平台对我们来说都挺重要的。南都娱乐:2018年的时候你们开始做的时候,当时好像这种电台还没有现在这么火?近期豆瓣推出了播客标记和评分的功能,你个人觉得这个功能会不会反过来促使听播客的潮流?朱婕:对,当时我觉得做播客的人很少,可能播客是什么大家还不知道,到2023年大家慢慢开始知道播客,不过它还是一个比较小众的赛道。(豆瓣推出了播客标记和评分的功能)有可能能带动潮流,但是实际上我觉得豆瓣的用户跟听播客的用户已经是重合度很高的了。如果小红书哪一天推出了一个播客标记和评分的功能,那带来的影响力应该会比较大。南都娱乐:音频类节目会比起文字、视频在审核方面的自由度更大点对吗?朱婕:要大很多,因为审核的逻辑不一样。现在那些视频包括小红书、bilibili,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办法去讲的,上字幕也不行。但是音频有个好处,就是它是可以很自由的,我讲了很多东西,我可以换个说法,可以不说那个词。再加上音频目前的审核大部分都是AI审核,可能有问题的时候才会跳转到人工再去审。但总体来说,我觉得所有的媒介形式当中,音频的尺度可以是最大的。03做播客跟做小红书和抖音不同,你没法马上变现南都娱乐:你觉得就是目前中国的音频类节目的前景如何?朱婕:我觉得前景应该是比较好,但是大家还是需要比较耐心地去等待这个好的前景。目前中国的音频类节目,我觉得应该算是刚刚起步。美国的整个播客市场或者是音频类市场的商业化程度,它的创作者生态是非常好的,包括在欧洲也是。但是中国还属于一个比较原生态和比较杂乱的状况,中国的音频也没有出现在各种媒介形式当中,比如你可以说是视频媒体、微信公众号媒体或者微博媒体,但播客媒体并没有受到特别多的重视。我去年到戛纳国际电影节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不同,我说我是一个播客主,在欧洲的播客媒体的地位就会远远高于你是一个文字记者。我当时是第一年去戛纳,但我们拿的就是蓝证(戛纳的记者证通过颜色来区分待遇,蓝证属于中间层级),这可能文字媒体申请了好多年都申请不上的证。我觉得中国慢慢过几年,播客的地位肯定会上升,但是同时也会淘汰掉一部分比较差的内容,现在还是处于杂草丛生当中。大家可以去入这个局,你可以开始做你的内容,但是就是谁能笑到最后或者谁能持续更新,我觉得也是一个未知数。大家不要抱着我做播客,马上就可以像小红书一样变现了,像抖音一样几个月做100万粉,这个还是不太可能的。南都娱乐:自媒体都涉及到一个变现的问题,目前“聊养院”有哪些变现的方式?朱婕:“聊养院”未来的商业路子,还是能希望接更多广告的。去年我们也接了一些广告,比如说我们还接到工商银行、嘉实多磁护,这些都是比较大的品牌的口播,这个是一个比较好的讯号了。我们还是希望能多接一些不同品牌不同品类的一些口播植入。“聊养院”只是作为“耳光”机构里几十家播客当中的其中一家,我们也不只是给“聊养院”做市场化,我们更多的是在给所有的主播做市场化,所以它本身就是一整个package的思路去做商业化,而不是单独以一个电台。南都娱乐:给电台做投放是不是相对来说比公众号和视频号要少些?朱婕:肯定是要少很多,但跟公众号应该差不多。其实现在投公众号的,所谓的“甲方爸爸”已经越来越少了,因为公众号已经越来越没有价值了,这部分的一些投放的费用其实会转移到播客来。但是播客可能跟视频还是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差距,钱比较少,而且频次也不会那么高,因为大部分的甲方对于播客的认知度还有待提高,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毕竟我也做下来这家公司,肯定是说明它是在持续做商务。南都娱乐:你通过“电影聊养院”这个IP,慢慢创业做了自己的公司“耳光”,能否分享下这段创业经历?你觉得这段创业经历别的主播多大可能可以复制?朱婕:我觉得也比较顺其自然吧,一开始做“聊养院”肯定没有想过要赚钱,也没有想过我们哪一天能辞掉可怕的工作,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是做了几年之后,这个东西竟然能够实现,其实也还蛮神奇和幸运的。从“聊养院”电台做到“耳光”公司,我觉得思路是完全不一样的,做“聊养院”是一个自媒体,说白了,只要我跟石头姐努努力,各种做营销,各种出内容不就可以了吗?但“耳光”是一个机构,跟做抖音MCN做小红书MCN一样,你要为更多的主播争取更多的商业化的东西。至于说其他音频主播能否复制,现在去入局做播客肯定是一件好事情,如果大家有输出的欲望,有想分享的东西。但至于说能不能做着就立马能赚钱能开公司了呢,我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低的。因为目前很多大的播客有自己的团队,稍微中小型的,其实已经签给了一些像类似于“耳光”的机构,我们确实会帮助一些刚做起来的音频主播接商单。如果你想再做一家机构,除非你甲方的资源足够多,或者是自己做内容能一下子做得特别好才有可能。我有见过一些主播,他本来是抖音那边的MCN出来的市场部的人,再入局做播客,他会有天然的优势,因为他已经有一批足够的甲方的资源能够利用。但是我觉得普通纯做内容的人,我想说做内容和做市场营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工种,很难去勉强所有做内容的人去突然让他们每天去拉商务做BD。我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做内容很好的人,我可能更适合就是攒着大家一起做一些事情吧。我已经完全从一个一开始只是做内容的人,变成现在要管理一家公司,要处理几十个主播,几十个客户——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大厂是客户,小的一些制作公司是客户,一些片方也是客户,包括我们还有一些政府客户,那整个的维系难度是远远高于做自媒体的难度的,它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了。南都娱乐:未来会去专门读一些商科类的课程?朱婕:我还没有读,但是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我觉得我是自己摸索的。我周围也会有一些朋友也是自己创业开公司,也会互相都汲取一些经验,包括怎么管理团队,怎么再去做一些商务的拓展等等,我也是在慢慢学习。你说读什么商学院,我觉得这些课程不一定能教这些实操经验,这些课程都是一些很理论的东西,它不可能教你说怎么去对付税务局查税的事情,怎么去再做一些客户上的拓展。我们是从实践当中去摸索这些事情。南都娱乐:你想给那些想入局做播客的新人什么建议?朱婕:对于一个新主播来说,不能太浮躁,因为我接触过很多新主播,自己量还很小,或者内容还很一般的时候,就开始想要接商务,一上来就说“你好,你能不能给我接一些商单”,但是我一听他们的内容就是很差,没有办法接商单。我觉得这样的主播是很难做得起来的。不管怎么样,任何做播客的人的初衷肯定是想要做好的内容,你没有好的内容,你怎么接商务,怎么走长久,不能本末倒置。采写:南都记者 刘益帆 实习生 张婧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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